语言穷三代

与屏蔽机制你追我藏/但祝你永远健康

曙光13

本章提要:《五行缺木林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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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虽然觉得父亲修书一封,让假装成陈家远亲的G党特派员给大哥送信一事,严格来说不能用“亏心事”来形容,但在目前的高压下全家难免精神紧绷。陈以珣最近正在转移资产,早早地将化工厂转手,父母两人筹划着出城跑路事宜,一旦发现风向有变,立刻闪人。

东北的风还没吹过来,北平城里已经有大动作了,这位踩着乔家才上位的新任北平站主官,三把火分别烧向天桥、报社和贫儿夜校。



他们从夜校里薅出一个异党分子,随即按这条线对城内的进步学生下手,许天虎的表妹关格格被堵在了他姑父宋儒轩的家里。

陈文曙站了一个下午的手术台,等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表妹也没了。

唯一剩下的是许天虎那张焦急万分的脸。

“全城都搜过了,保密局那边也矢口否认,我已经令周副官带人去城外搜索了,不知道能不能有结果。”

全家人就这样愁眉苦脸熬了两天两夜,一直等到第三天清晨,周副官才神色复杂的赶回来复命。

好消息:人活着;

坏消息:人彻底投G了;

好消息:她托周副官带回来一封信;

坏消息:信上说她再也不回来了。

关仁君读罢女儿的亲笔信一口气上不来,捂着胸口仰了过去,陈文曙当场出诊,把人从猝死的边缘拉了回来。



许天虎带着一个空不出手的医生和一个不省人事的病号赶去同和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关父被医生们推进急救室,门外一对小夫妻相对无言。

陈文曙没说话,她活了二十多年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你亲表妹投G,我亲大哥降G,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不过这样一来,她反倒放心不少,这下俩人同病相怜,谁也别嫌受拖累。他必不是那等不讲情义的人,总不会跟格格脱离关系,从此势不两立吧?

许天虎会理解陈家的,她想,倒不如早些跟他讲明白,两人都能有个准备,不至于因战局突变而被保密局打个措手不及。

“格格要是死心塌地跟着他们走,以后你们真的战场相遇,岂不是为难?”

“没什么为难的。”许天虎很快就从表妹投敌的震惊中缓过心神,迅速找准敌友定位,“她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应该为自己的身份负责,未来战场相遇,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陈文曙不自觉地往旁边躲了一步,顺便瞧了眼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暗想,亏得关父躺在里面了,要是当着他的面说,这人就可以直送太平间了。



她心里虚得很,刚刚升起的坦白之意马上坠落,她怀揣着最后的希望劝道:“天虎,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何必为了战争,连血脉亲情都不顾了……”

“我也没有办法,谁叫她投奔了G军呢。”

他看上去心事重重,嘴上说着不留情面,脸上却带着暗淡的神色,陈文曙心中一凉,脑子也冷静下来,陈文昭的事情还是要死死瞒住,许天虎要是真的知道了,万一上告南京大义灭亲,那对大哥,乃至他身边的幕僚和军官、都是一场灭顶之灾。

她很信任许天虎的人品,知道他行事公正,绝不偏帮,内心守着一杆秤,做事自有底线,他这一身宁死不屈的军人傲骨备受褒扬,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深爱的品格。

但这些品格现在却成了切割亲情的刀刃,不管他这句话是为日后应付上级而表的决心,还是已经心如磐石地要和表妹断绝关系,亦或是一时间不知所措说出口的胡言,兄妹间都已经出现了因阵营分割而产生的裂痕。

站在他的立场上,只能无奈地叹一句:谁让她投奔了G军呢。

可谁叫总统非得一意孤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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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曙,二老是准备去香港吗?”

陈文曙早料到他会问这件事,便神色如常道:“是,我姑姑一家正在香港,两家人许久未见了,我爹娘颠沛奔波十余年,也该享受一下生活。”

“那也不至于卖了化工厂啊,爸现在经营有道,卖了厂子岂不是便宜他人。”

“我也劝过,但我爹有自己的考量,我这个做小辈的,回国才三年,也不好乱掺和。”

她不知不觉中用上了打太极的话术,这话听着很有道理,但完全没有回答他抛出来的问题,许天虎混久了官场,马上觉察到这种淡淡的疏离感,但他又立即进行了自我说服:风闻岳父即将出任北平商会总干事一职,或许他真的想安度晚年,享受天伦之乐了。



打算安度晚年的陈氏夫妇第二日便出城南下了,保密局盯了这么久,陈宅依旧风平浪静,他们实在没有扣留二位的理由,鉴于文曙文晖两姐妹还在北平,陈家也不像是要提桶跑路的样子,他们看着齐全的手续,也只能抬手放人。

陈家父母的离城的时间很合适,十月十七日,长春城内就发生了异动,翌日长春城内通讯断绝,有新闻称,东北剿总郑副司令已经殉国。

陈文曙人都麻了,陈文昭身为长春防守司令,不应该到现在都没消息。



许天虎守着军用电台,自然消息灵通,他考虑着妻子此时必定万分焦急担忧,便派车把她接到了一零一师指挥所。

陈文曙去了,但她还不如不去。

十月二十日,军用电台侦测到了长春城内发出的信号,上午九时,长春防守司令陈文昭中将发布《告全国起义通电书》,表明郑副司令业已投降,并宣布与KMT反动派脱离关系。

反动派许天虎:……


陈文曙一下子就想到了他那番“与格格战场相遇,绝不心慈手软”的表态,不知不觉中又往旁边滑了一大步。

“这……至少大哥没事,我得赶紧回医院了。”

“等等!”

她转身就走,脚步慌乱,忽听得身后许天虎出声,猛有些受惊,脚下一顿,回头问道:“怎么了?”

许天虎现在心里乱的很,格格投G,不过是信仰相左,但大舅哥降敌,这便是坏了军人不降不屈的骨气。

通电内没有说明十七日以来的战斗过程,他并不知道陈文昭是怎么叛变的,他甚至抱着希望,希望他没有主动叛变,而是战败后不得已投敌,被逼发布了通电文书,如果真是这样,他的名声还不至于太坏。



毕竟郑副司令也投降了嘛,天塌下来,官大的顶着,陈文昭的罪行越小,文曙的在北平的麻烦就越少。

他看着妻子那双因休息不足而湿漉漉的大眼睛,极力把事情往小了说:“南京会宣布开除大哥的D籍军籍,保密局的人可能会来找点麻烦,不过你不要怕,他们慑于你的身份,不会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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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虎不知内情,他的话参考价值不大,没给她多少心里安慰,陈文曙还是心里没底,算计着时间,父母应该早已到达广州,过不了过久就会发来电报,以探亲为由,要陈家姐妹启程前往港市,她担心不能及时接到信息,这几天下班后都回陈宅过夜,月光皎洁如练,枯树摇曳风流,这处院落已经被父母二人修葺得别有一番雅趣,这样的宁静被外面凶恶的犬吠声撕裂,着实有些可惜。

来人一身黑色中山装,这位行动科少校组长主动亮明了身份,向旁边一侧身道:“保密局办事,请夫人配合。”

“办的什么事?大白天的不办,偏要深更半夜来找人?我现在要休息了,恕难从命。”

她心里直打鼓,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落了下风。这位少校军官见她态度强硬,脸色一变,眼中闪过狠厉阴冷,那是长年在特情战线上刀头舔血养出来的气质,让人见了不由得胆寒心惊。

但可能是她手上戴着许天虎亲手磨的枪弹戒指有加成效果,触发“毒性debuff百分百驱散”被动技能;也可能是天黑,她没看清军官脸上的微表情变化,陈文曙的态度仍旧不客气,好像她才是保密局的人。



“家里长辈不在,您贸然深夜上门不合礼节,天色已晚,我就不留客了。”

“陈夫人,”他的声音阴沉强势,“你若不配合,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伸手朝身后做了个手势,从巷子转弯处闪出来几个人影,二话不说便将她强行带进了车里。

就这,陈文曙嘴还不消停:“你就不怕我去告你吗?!”

“我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之处望您海涵。”

对方嘴严,全程一声不吭,她看着车辆开入炮局,这颗心如堕冰窟。

陈家可能要栽了,大哥在长春的所作所为,估计并非只是临阵举白旗那么简单。



她第一次见到了北平站新任少将站长,他自我介绍道:“我姓林,林森,陈夫人不必紧张。”

林森,这个名字有意思,陈文曙接过热茶,忍不住问了一句:“您是五行缺木吗?”

林站长:……

“陈夫人,麻烦你辨认一下,”他绕开玄学话题,将一张照片摆在她面前,开门见山道,“这位是谁?”

照片上是一个仰面朝天躺倒的人,确切地说,是一具尸体,她呼吸一滞,此人正是那位帮忙传递信件的特派员。



“我家远房亲戚,怎么了这是?”她厉声质问道,“这人之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林站长,你们做事太过分了!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林森没料到她先发制人,上来就咬,情绪一时没绷住,狠厉道:“他是G党!我倒要你老实交代!陈夫人,你在北平行医三年,也是有口皆碑的体面人,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让你坐上刑椅,你要是有所隐瞒拒不配合,那么我就是把你埋在炮局地下,往外面报个失踪,也没人找得到!”

保密局向来“见官大一级”,前任当家人意外身故之后,锋芒稍有收敛,但仍然替领袖牢牢看守住军警宪特,手握权柄,除了那些军中宿老,其他的都不怎么放在眼里,林森对她更不客气。



“他是G党,你不问他去,你问我?你昏头了吧?”

“此人在陈宅侧门拒捕,服毒自尽,他为何在陈宅附近走动踩点?要给你们之中的哪个人报信联络?你最好是主动交代干净,这样还能回去好好休息。”

“我概不知情,你让我交代什么?我看林站长年纪也不小了,做事怎么还毛毛躁躁的,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就消停点!”

她看林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道他掌握了哪些证据,他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两人面对面耗时间,直到法医和电讯科的人前后脚过来,往她面前扔了两条消息。

法医小心翼翼地托着一张拼好的信纸,上面的字迹沾了血污和其他不明液体,但仍有一半字体清晰可辨,那是陈文昭的字,虽然改变了笔锋,但到底没经过特殊训练,笔迹还是保留了个人习惯,她认得出来,保密局的笔迹鉴定专家也认得出来。

电讯侦查员送来了总部转发的两条讯息,其一来自广州站,称截获了陈氏夫妇要女儿赴港的电报;其二来自上海站,陈氏夫妇已由广送沪,扣留监视。

她的手心疯狂冒汗,脊背发凉,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即将到来的审问。



“一个红党,冒着生命危险往来关内,在长春失守后马上就带着陈文昭的亲笔信回来,你不要跟我说这件事很正常,在此之前,你与陈文昭是否还有其他信件往来?陈文昭的投降行为是不是与敌暗中勾结,早就计划好的?!”

“林站长想多了,我自家亲戚心系家人安危,顺路帮着带一封家信而已,这有什么异常吗?”

“以亲戚的身份顺路带一封家信?既然如此,为何拼死拒捕?”林森眼中审视的意味更浓了,问道,“不就是一封家信吗?”

“那你们保密局就得反省一下了,为什么人家宁愿自杀也不想落在你们手里?”



陈文曙盯死对方的言语漏洞,半句不能松口,她明白,林森要想从特派员入手,把大哥通G的罪名坐实,要么他验证身份,发现特派员并非陈家亲戚;要么确定陈家知道这位“远方亲戚”是G党,只要满足条件之一,他都有办法完善证据,来一个“通敌罪行确凿”。

当然还有第三条路,详查特派员,从他的行动轨迹找线索,顺利的话捞出一个上线,也不愁罪名安不上去。不过想来北平站应该是实在无处下手,否则也不会今夜突击审讯陈文曙。

沈阳方面要想验证身份不太容易,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沈阳站自身难保,不知道能分出多少人手验身份。



“好啊,”林森的声音放缓,好似跟她话起了家常,“看来陈家家族兴旺,相互往来密切,你们相互之间感情不错?”

陈文曙明眸低垂,忽然又抬起眼睛,狡黠一笑,道:“噢——套我话呢是吧?我们俩要是来往密切,那就是早有勾连;要是不密切,就不可能冒死送信,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不?”

林森不说话,她便有话说:“你别跟我来这套,没用!我当年在外这种亏吃得多了,你们这种人要想网织罪名害人,那真是一套一套的,防不胜防啊!你有能耐,就把证据实打实的摆在我前头,否则给我滚犊子!”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林森冷冷的撂下这句话就走了,她不知道他去干嘛,便利用这段时间复盘整件事,看看其中是否有不利于自己的条件。



行动组对陈家监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肯定掌握了特派员登门的时间和频率,但这用处不大,现在特派员死无对证,关格格出走,这条线他们跟不下去,她就能矢口否认一切指控;父母被扣押于上海一事,是北平站一面之词,她无法得到其他信息予以佐证,暂时放一边;最后剩下的就是大哥的第二封信,这是最有力的物证,现在正跟着陈文晖住宿呢。

其实林森不是没有证据,逻辑上也没出错,只是缺乏能够一锤定音的实证,他们这回动作有些粗糙,抓人仓促也是迫不得已,一怕陈家底子在沈阳,如果陈家通G或者干脆就是G党,那这伙异党分子完全可以利用人脉在沈阳搞事,万一复刻一把“长春冬季限定活动”,那保密局北平站就可以集体下岗了;二怕去香港探亲是假,陈文昭出了这档子事,他父母的举动越看越像跑路,北平站及时出手堵住后路,行为符合常理。

唯一的失误就是北平站的活动受辽沈战局牵制,活儿干的太糙,他们没有时间仔细甄别收集证据,急急下场抓人,又想来一回打草惊蛇,毕竟一般人进了炮局,早就慌乱惊惧得不行,自己不说漏嘴就不错了,哪还有功夫反过去驳斥少将站长的错?



陈文曙算准了林森不敢轻易对她用刑,但除了施加在皮肉上的刑罚,那套疲劳战术可谓百试百灵,她被困在炮局整整三天,过度疲乏的大脑逐渐放弃运转,为避免头昏脑涨导致的嘴瓢,陈文曙干脆一言不发,原地躺平。

但她还有一分牵挂,它时时刻刻刺激着肾上腺素努力工作,让她保持冷静,还能寻思一下,保密局是不是该去找陈文晖的麻烦了?

他们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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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了,没找成功,那群清华附中的学生可不是好惹的,他们当年能顶着日军炮火从北平迁到贵州,也见过风浪,保密局的刚瞄准女生宿舍,就被学生会总干事给当头拦下。

一群正值青春的姑娘们嗓门又高又亮,句句都在小事化大:“胜败乃兵家常事,前面的将军吃了败仗,你们就来为难后方的家人?要闹就闹,闹到隔壁闹到全国可不最好,看看哪位将军还敢出战?”

“知道你们保密局抓人不讲证据,想抓人就抓人,听说小陈大夫也被你们关在炮局了,连将军太太都落得这个下场,真够叫人心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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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太被保密局看押,那么将军呢?

许天虎正入京面圣呢。

这是他第一次随长官参加官邸汇报,国防部大礼堂以左百来米的地方有一栋两层西式小楼,从门进入内廊,将军们摘下帽子挂在右边的衣挂上,他走过墙壁上悬挂的曾国藩屏联,穿过壁间一道门就是大客厅,墙边的长条案上摆满了古玩,许天虎目不斜视,眼睛只在齐白石的画屏上停留了一会儿,至于那一对罕见的象牙,他更是看都不看。

傅长官转去小客厅单独面见总统了,留华北剿总参谋长、办公室主任、许天虎同国防部一众同僚在大客厅里研究华北兵力部署。

参加官邸汇报的机会难得,一旦进了这间大客厅,就证明此人是总统面前的红人了,郭军长这回托病不来,转头把许天虎推了出去,他总觉得姓郭的没安好心。



北平的郭军长躺在家里睡觉,南京的郭厅长却兢兢业业地劳碌着。首先由作战厅的郭厅长亲自做战事汇报,给北方定了个基本调:东北肯定是完犊子了,但四野疲于作战,至少三个月内是不会入关威胁平津的。

许天虎跟敌军接触最多,功勋卓著,对华北敌我态势了如指掌,一群人研究了半天,期间稍事休息,他不好四处乱窜,也和他人一样坐在客厅里喝茶。

一旁的郭厅长擦了擦眼镜,靠过来说道:“这回傅长官来,带给我们的帮助是极大的,我虽然到过北平,但到底不如常驻华北的许将军,研究战法,还是要参考一线将领的意见啊。”

许天虎马上安排上官腔官调:“您太过自谦了,战争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国防部着眼全国,拿出来的方案自然是为大局着想,总统还是会优先采纳三厅的建议。”

深谙官邸汇报实质的郭厅长:“噢,呵呵。”



国防部整理出一套布置方案,等蒋傅二人双双现身大客厅时,敲定了北平和徐州的部署,跟国防部的方案完全背道而驰。许天虎看向郭厅长,对方也回了他一眼,眼中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这就是官邸汇报,总统什么意思,三厅就得是什么意思。

许天虎看着一票军中大佬,自知没自己说话的份,眼睛一闭,眼珠子一滚,又开始暗地里翻起了白眼。

怪不得郭军长不乐意来……



虽然他很不喜欢作战研究会议的气氛,但出乎意料的是,除了郭厅长之外,二厅的侯厅长竟然也来和他这个小小的少将搭话,这时候大家刚在官邸蹭完一顿饭,三两出门,各找各车,这位军队的死对头忽然就从他背后窜出来了。

“许师长是长春防守司令的妹夫啊?”

他警惕起来:“是,家里……”

“许老弟也不容易,岳家受难,难免牵连到你,我看南京本部开始动手了,尊夫人独自在北平,能招架得住吗?”

他语气过于亲近,又过于客气,太奇怪了,奇怪得许天虎心慌:“请侯厅长把话说的明白些。”

“你不知道吗?从长春跑回来一个军需主任,他说,陈文昭早在十七号就控制住了麾下部队,强行绑了两名军长,率部叛变,全程都有敌党参与,十九号骗开了人民银行地下室的出入口,挟持郑副司令,才有后来的事。保密局怀疑陈家均有通G嫌疑,陈氏夫妇被扣押在上海,北平站也行动起来了,听闻许夫人已经关进了炮局,我看……唉,家里人真是无妄之灾啊。”



许天虎的耳畔嗡嗡作响,他不知道该震惊于陈文昭完全有辱军职的二五仔行径,还是该为陈文曙的处境心焦,他敷衍过侯厅长,面见傅长官时,脑子还有点昏沉。

傅总司令一看就看出端倪,说道:“侯厅长与北平站长隶属于不同派系,这是保密局的内部权力之争,你小心被他当枪使。不过,给人家当枪的滋味不好,要当,就当炮,”傅长官意味深长道,“东北战局结束了,明日总统飞平,你要稳住,等晚宴开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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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文曙在炮局的第四天,期间靠着超常发挥短暂地休息过几次,她自我感觉修仙修到了一定境界,整个人都轻灵了,现在还有劲头拍着桌子怼林森。

“什么两封信?哪来的两封信?你把这人给我叫来,我们现在就当面对质,你问他敢吗?!”

林森疾言厉色驳道:“对质?他是你大哥的人,他用得着跟你对质吗?陈文曙,我看你是撑不住了,趁早交代,少受些折磨。”

“既然他是我大哥的人,被困在长春许久,那他凭什么说这个什么信是送给我陈家的?你把自己的脑子翻出来拾掇拾掇,到底是谁思维乱了,是谁撑不住了!”

林森有点后悔,他为什么要把人带到炮局?打又不能打,只能耗着,但是这个年轻医生似乎……熬习惯了。



副手就在他沉浸在后悔之中时叫他出门,慌忙报告:“许天虎堵在外门了!”

他听到这个名字,才猛然反应过来,今日下午总统来平,许天虎不应该陪总统吗?

“临时办起了晚宴,要请军师长们的夫人一同出席,陈夫人不见踪影,这就……”

林森脑中绷断了一根弦,转身命令守卫放人,副手忙道:“站长,调查陈家虽是总部的命令,可总统是知情的……”

“你懂个屁!总统不会为了家犬得罪战马!许天虎必定告状了,背锅的只能是你我,先把人放了,我随后出去!”




【再搞这种剧情我就是屑😅自己跟自己别逻辑好累,我又没脑子,我为什么要搞这个】

【又想用原剧人物又想改原剧的剧情,毕竟我不想让白记者死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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